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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字字泣血,句句皆泪,袁枚之妹袁机的凄苦人生

作者:齐齐哈尔诗词网
日期:2020-07-28 07: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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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园杂诗

袁机

这首诗字字泣血,句句皆泪,袁枚之妹袁机的凄苦人生

草色青青忽自怜,浮生如梦亦如烟。

乌啼月落知多少,只记花开不记年。

清代大文学家袁枚有几个妹妹都文采出众,但都命运坎坷,其中三妹袁机说来更是让人嘘嘘不已。袁机自幼定下了娃娃亲,她的少女时代是幸福的,父亲为地方官做幕僚,兄妹几人在母亲辛苦操持下,过的其乐融融。家里为他们兄妹请了家教,让他们习诗书礼仪,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袁机成了才貌双全、知书答礼的大姑娘。

到了婚假的年龄,高家来袁家退亲,说儿子高绎袓身染恶疾,恐怕耽误袁机,袁家父母心疼女儿,想退了这门亲事,而袁机认为女子既然已有婚约,就只能从一而终,决然发誓:夫婿有“疾,我治之;死,我守之”,寝食倶废。父母无法劝解,回绝了高家退亲请求。髙家感于两家情谊以实相告,退亲非高绎袓有病,而是因其人毫无人性,希望袁机另寻良婿,但袁机不听劝告,决意不退,后如己所愿嫁到了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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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苦海,但还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她总认为自己会改变一切,嫁到高家后她孝顺公婆, 对丈夫委曲求、忍辱负重,丈夫不学无术将她的作品付之一炬,后来袁机生下了一个女儿,不幸是个哑巴。丈夫丝毫没有长进,嗜赌成性,负债累累,反而拿袁机出气,毒打她。婆婆阻止,亦被打断牙齿。逆来顺受的袁机总幻想她的隐忍善良会唤醒丈夫的良知。最后丈夫竟然要卖掉妻子换赌资,无奈之下,袁机逃身尼姑庵。家人见到惨况,告于官府判决离异,袁机回了娘家。

回娘家后,她将在家人面前掩饰的寂寞,无法排遣的悲伤写在诗里:“秋高霜气重,孤雁最先鸣。响遇碧云冷,灯含永夜清。自从怜只影,几度作离声。飞到湘帘下,寒夜尚未成。”寂寥之中,做过绝句“归梦隔扬州,空庭雨不休。女娇频乞果,婢小懒梳 头。”对于丈夫,袁机宽容多于悔恨,他的一首《感怀》说:“草色青青忽自怜,浮生如梦亦如烟。乌啼月落知多少,只记花开不记年。”

在她知悉高绎祖的死讯后,纵然不堪回首往事,毕竟夫妻一场,作了一首《追悼》诗“旧事浑如昨,伤心总问天。”身心俱悴的袁机在前夫死后第二年冬天病故,方年只不过四十岁。

袁机的死让袁枚痛彻心扉,他在《祭妹文》中哀叹妹妹正因为读了书,深陷于“节义”二字,才误了一生,“汝以一念之贞,遇人仳离,致孤危托落,虽命之所存,天实为之;然而累汝至此者,未尝非予之过也。予幼从先生授经,汝差肩而坐,爱听古人节义事;一旦长成,遽躬蹈之。呜呼!使汝不识《诗》、《书》,或未必艰贞若是。”堂弟袁树也说“少守三从太认真,读书误尽一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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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机恪守三从之事迹《清史稿. 列女传》有记载,袁机以血泪换来节烈之名,悲惨的人生故事让后人无言以说。真乃“纵教青史留遗迹,已负从前金粟身。”我想倘若袁机不执著于“三从”,也不会有这么悲惨的一生。

究竟是读书之过,还是信守贞烈意念之坚的缘故造成了袁机的不幸人生?难道真的是袁枚言外之意:女子无才便是德?亦或是自古红颜多薄命?

袁枚祭妹时大哭道:“呜呼!身前既不可想,身后又不可知,哭汝既不闻汝言,奠汝又不见汝食。纸灰飞扬,朔风野大,阿兄归矣,犹屡屡回头望汝也。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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