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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古:黄石公下邳圯桥授兵书于张良不在今古邳而在岔河牧猪河上

作者:齐齐哈尔诗词网
日期:2019-11-17 05: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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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古:黄石公下邳圯桥授兵书于张良不在今古邳而在岔河牧猪河上

我们都熟知司马迁《史记》中记述黄石公在下邳圯桥授兵书于张良的神奇故事,也都了解张良凭黄石公兵法扶助汉高祖刘邦灭秦翦楚建汉业的伟绩。可是,当掩卷沉思张良“圯桥纳履”得兵书这段故事时,便会产生很多疑问,且百思不得其解:张良“亡匿”下 邳的哪个地方?圯桥坐落何处?“黄石冢”是否在黄石山 上?千百年来这些疑问虽然引起了很多古今文人研究。但始终没有明确地答复和系统地阐述,甚至在一些史料上留下不能令人信服的支言片语,致使后人在圯桥座落何处,黄石公、张良其人其事的认定等问 题上产生误解。甚至以诡传诡。笔者历经近三十年的时间查阅史籍和实地考察,对张良“亡匿之地”、“下邳圯桥”遗址 和黄石公隐居之处等历史遗存问题进行深入探讨,以大量的资料充分证明张良就潜居在张家 楼(今岔河镇西桥头村),黄石公就隐居在黄石山上(岔河镇黄石山)。而且笔者冒不才之责,以充分的史 证资料证实《史记》所载黄石公授张良兵书处——下邳圯桥(遗址)是岔河镇西桥头村边牧猪河上的一 座古石桥,并非是下邳城(睢宁古邳镇)北门外小沂水上的小桥。笔者撰写本文借以抛砖引玉,请专家、学者共同探讨“下邳圯桥”的座落位置,以澄清种种误解和讹传。

一、黄石公授兵书于张良的下邳圯桥不是下邳(古邳)城小沂水上的桥,在邳州市岔河境内牧猪河上。

张良为国复仇,博浪沙击杀秦始皇未成,便逃到下邳这个地方。在一座小桥上遇到黄石公,三纳履得黄石公的兵书后,成为帝王师。这个故事自司马迁《史记》记载以后,便成为古今传诵、人人皆知的“圯桥纳履”的历史典故。从此“圯桥纳履”便成为人们心中祈求奋进机遇的神往之愿,“下邳圯桥”也成为文人志士注目探讨之处和研究历史人物张良和黄石公其人其事的中介点。但不少诗文史注却把“下邳圯桥”的座落位置定位在下邳城(古邳镇)东的小沂水上,笔者探究认为:这是对“下邳圯上”的误解,“下邳圯桥”不在下邳城东小沂水,是在岔河境内牧猪河上。理由是:

(一)从《史记》“下邳圯上”的释义,可知“下邳圯桥”的方位

西汉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留侯世家》中曾记载了这样一个历史故事:“良尝闲从容步游下邳圯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坠其履圮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鄂然,欲殴之。为其老,强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业为取履,因长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惊,随目之。父去里所,复还,曰‘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会此。’良因怪之,跪曰:‘诺。’五日平明,良往。父已先在,怒曰:‘与老人期,后,何也?’去,曰:‘后五日早会。’五日鸡鸣, 良往。父又先在,复怒曰:‘后,何也?’去,曰: ‘后五口复早来。’五日,良夜未半,往。有顷,父亦来,喜曰:‘当 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此,则为王者师矣。后十年兴。十三年孺子见我济北,谷城山下黄石即我 矣。’,遂去,无他言,不复见。旦日视其书,乃《太公兵法》也。良因异之,常习诵读之。”

故事中“良尝闲从容步游下邳圯上”此句应释义为:“张良经常悠闲自在地散步浏览在下邳的(或下邳境内的)一座小桥上。”或“张良经常在下邳的(或下邳境内的)一座小桥上面悠闲自在的浏览散步。”此句的主语为“张良”,谓语为介词结构。“在小桥上”表示方位,“尝闲从容步游”表示张良步游的神情状态作句子状语;“下邳”,名词,表示方位的定语,只是在表示方位前加上“在”字介词,名词“桥”之前加上限制的量词“一座”作定语和形容词“小”作状语,其释义的状语、定语的前后换位和添加都没有改变语意。而“下邳”一词可释义为“下邳的”、“下邳县的”、“下邳这个地方”、“下邳境内”或“下邳城”,表示地点方位的广义和狭义范围。“圯上”一词可释义为“圯桥上面”或“桥上”,“下邳圯上”即为“下邳的桥上”、“下邳的圯桥上”、“下邳县内圯桥上”、“下邳境内的圯桥上”。广义的“下邳的”、“下邳这个地方”、“下邳境内”正切合当时逃犯张良避开了“天下大索”的吃紧时局和危险的环境,从句中描述张良的心情神态可知张良已远离刀光剑影四处搜兵的“下邳”州城,已潜居在安祥优越僻远的环境中,否则哪有“尝闲从容步游”安然自若的神态。如果联系张良“亡匿”时的心理和文中黄石公“夜半”、“三约五期”的情景,更不难看出张良是潜居在僻远安祥的山村,而不是在四门紧闭,防守严密不能随意夜半出入的“下邳城”。从黄石公约见的”夜半“一词,可见司马迁已间接地交待了桥的位置不在下邳城,”夜半“的下邳城张良不可能五次三番地出城约见。“下邳”之称始于“齐威王封邹忌为成侯于下邳”《田齐世家》。“下邳县”为秦始皇二十元年(公元前221年)所置,属东海郡(治在郯城),其县域大于今县域。北部与郯城交界处的县域边境距下邳城约85公里,这里是郯(城)、下邳交界的地方,僻远而且群山起伏、河流交错、道路不畅,是官兵不到的地方,也是难民选择避难或散居的地方。故“下邳”一词不应理解为狭义所指“下邳城”这个地方范围,应是广义的“下邳境内”这个区域。“下邳圯上”应理解为“下邳县的圯桥上”、“下邳境内的圯桥上。”

从字里行间可知张良不是亡匿下邳城(古邳),从张良“步游”“圯上纳履”的神态也可断定张良得兵书也不是在下邳城东小沂水的桥上。故事中也很难找出黄石公就是在下邳城东的小沂水上的小桥上授张良兵书蛛丝马迹的依据。可有些考据者把“圯”理解为水名“沂水”,“圯上”误解为“沂水圯桥上”,给后代人造成很大影响。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圯”的释义是:“‘圯’,东楚谓桥为圯,从土己声,舆之切”。下邳境内秦汉时属楚地,岔河镇正属东楚之境,可知“圯”是“圯桥”的复词。正如考据学家服虔曰:“圯,音颐,楚人谓桥曰‘圯’。”颜师古也云:“服虔说是,今俗呼‘圯桥’,乃重复之词云。”由此可知张良纳履的“下邳圯上”不应理解为“下邳城的圯桥上”,更不应理解为“下邳城北门外小沂水上的圯桥上”,应是“下邳境内某条河上的圯桥上”。这和我们今天外出办事与路人所云自己籍贯为“江苏省”、“苏北”、“邳州市”一样,让人有大概的了解,如果说出自己僻远的村名,不了解的人们更不知道君居方位住处。这也是古今我们俗称籍贯住所的习惯。司马迁写史也遵循着这个习惯,并以州城治所名称代表事件发生地来行文。况且秦汉之际战乱频繁,人无久居之地,村名也随村落更替改称名称,,小地方名称不为写史人所采用,这也是古人写史行文的习惯。况且“圯桥纳履得兵书”这个历史事件是张良潜居下邳时半夜里所为,是在下邳境内发生的事件;司马迁在写《史记》时用“下邳圯上”交待此事件发生地点已很有分寸了,很明确了。

疑古:黄石公下邳圯桥授兵书于张良不在今古邳而在岔河牧猪河上

(二)从文献方志记载中,考究古人对“下邳圯上”不同定论的原因。

许慎的《说文解字》中对“桥”的释义云:“‘桥’水梁也,从木乔声,巨骄切”。可知楚语圯桥也是横架在河水之上的水梁,以通途行人。张良纳履得兵书的圯桥——“下邳圯上”是架在哪条河流之上呢?查阅古今古籍方志所载考证定位不一。

郦道元(472—527)《水经注》云:沂水“于县(下邳县)北西流分为二水,一水于城北西南入泗,一水经城东屈从县(下邳城)南亦入泗,谓之小沂水,上有桥,昔张子房遇黄石公处也。”

唐颜师古(581—645)云:圯桥“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

唐李吉甫(758—814)《元和郡县志》云:“下邳有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即黄石公授张良《素书》之地。”

宋乐进(930—1007)《太平寰宇记》载:“沂水,今号长利池,上有桥,即张良遇黄石公于圯上,南人谓桥为圯,即此桥也。”

明嘉靖《邳州志·规划》载:“圯桥,在州城(古邳城)北门外。”

清康熙《邳州志·古迹》载:“圯桥,在州东北,去城(今邳城)二十里,古名授贤,故有授贤社,东邻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下邳黄石公授张良《素书》地,其西有授书院,阔亩余,旁有子房进履石,石上有足形者,有跪形者,历历在目。相传明万历年移于旧城(古邳镇)外桥上。书院原址沦为夸池,而古迹无征矣。”(睢宁古邳镇称旧州域名古邳,邳州市邳城镇称新州城名邳城。)

其后咸丰《邳州志》和民国《邳志补》等方志均云:“圯桥在旧州城(古邳镇)北门外。”

可见古人对“下邳圯上”的考察论证是有分歧而持不同定位的。这是什么原因?一是下邳境内小沂水、沂水支流有多条而沂水混流原因造成的;二是把“圯上”误解为“沂水的桥上”;三是沿袭前人误解之说,以讹传讹,以致造成“圯桥”定位错位了。文学家颜师古对“圯桥”考证最具条件而不袭前人之说,对距百年前的《水经注》的定论作了修改,他认为“圯上”在“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给后人“圯上”考证指出了一点线索。

综上所述:下邳圯桥的方位有四:其一是“下邳有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其二是“圯桥在州城(古邳)北门外。”其三是“圯桥,在州城(邳城)东北二十里,古名授贤,故有授贤社,东临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其四是圯桥在”下邳之水,非汜水,也非沂水。”多数人把邳圯桥归结为一条沂水上的两个地点(治所):一是睢宁县,二是邳州市。即下邳(古邳)北门外小沂水上桥和州城(邳城)受授社的沂水上桥。时至今日,笔者经过近三十年考据考察,用大量的文献实物考证,“下邳圯桥”一不是在下邳(古邳)北门外小沂水上,二不在授贤社小沂水上,而是在下邳北部的岔河镇境内的牧猪河上,是牧猪河上的一座石桥。

(一)从《史记》“圯桥纳履”的故事中能找出“下邳圯上”的答案

《史记》记述黄石公授张良兵书于”下邳圯上”,这个历史故事总共235字。但从字词言语中,司马迁已很明确地交待了“下邳圯上”的地点,只未详具其地名、桥名而已。让我们细读细分析便可以明白“大索天下”张良“亡匿下邳”的情景、环境和授书的地点及河、桥的状况。

1、《史记》开头记述“良尝闲从容步游下邳圯上”,这句话用这么多的形容词、副词在《史记》中是极少见的。这是故事的关键句子,司马迁在用辞上已下了功夫,句中“尝”“闲”与“从容”“步游”这几个词已交待张良的处境和桥的座落环境及当时的心情、神态。“尝”一词是“经常”之义,张良只有与“圯桥”很近才能经常 到桥上;而且是张良潜居十分安全的地方,不安全的地方他不会经常出入桥上的。司马迁在字里行间已说明张 良潜居不是“下邳城(古邳)”,如果在城门有守兵,城上有哨兵、街巷有搜兵的险恶的下邳城中,他也不会 经常从容地在川流不息来往路人的下邳城北门外小沂水桥上浏览观光的。“从容”“步游”二词更表现张良安详舒心的心境和悠闲自在的神态。可见张良所居的环境只能是在 人烟较少而僻远无搜兵的乡村,经常从容浏览的桥上,也只能是座落在路人往返较少,无搜兵又安全而又 令他舒心悦目、秀丽的乡村河边小桥,否则,张良不会有“悠闲自在”漫步游览周围景色的雅兴。同时交待这种环境为下文黄石公在桥上“三约五期”的约会授书埋下伏笔暗线,可见司马迁遣辞用心良苦,用词用意一目了然。

笔者多方考证:张良潜居地在岔河镇张家楼(今西桥头村),是远离下邳城120多里乡村,是有山有水地处郯、鲁、下邳、楚交界处,此村东临长利池(今牧猪河),圯桥在长利池上方距张家楼不足1000米,而且是张良为张家楼主人做猪倌常去放猪的地方,又是他常在桥上散步浏览观光的地方。这与唐颜师古的“下邳之水”和李吉甫“下邳有沂水,号长利池,池上有桥,即黄石公授张良”素书“之地”地理地貌及名称十分相符。

2、司马迁在《史记》记述“圯桥纳履”故事中交待了“下邳圯上”的特殊环境已不是悍吏巡捕吃紧 的“下邳城”,这与《史记》中交待的张良“亡匿下邳”前后照应,“亡匿”一词交待了张良“大索天 下”逃犯的心理,为避杀身之祸,迫使张良埋名隐姓,“亡匿”者心理已迫使他四处去寻找保身避祸的安 身之处。因此,“亡匿下邳”和“下邳圯上”中的“下邳”方位名词都是泛指下邳境内广大的区域,这与 我们今天出游外地泛指“邳州人”一样,所以不能译文为张良“亡匿在下邳城”,而应该译为张良“亡匿在下邳境 内”。既然不是在下邳城(古邳镇),也就不存在经常去下邳城北门外的小沂水桥上去自由自在的散步观 光了,更不存在潜出城外“三约五期”、“夜半”桥上纳履得兵书的故事了。同时故事中还交待流亡徒张良在下邳生活 “10年”,如果张良潜居在秦兵把守森严的下邳城,他能生活10年吗?这漫长的10年生活只能在远离州 城而僻远安全、理想的山村。《史记》载“后十年,陈涉起兵,良集聚少年百余人”西征讨秦之事件,试想一位逃犯 连生命都难保,还能在下邳城内招兵买马讨伐百万之师的秦始皇?张良岂敢在秦兵众目睽睽之下冒杀头之 罪?他的反秦大业岂不白费这”约见“的招祸之举?城中秦兵又怎能让逃犯在城中招兵买马的猖狂横行呢?尤其是 百余名少年的性命大事,张良奈何保全呢?可见一些史书译文作注者和考据者把张良潜居定论为“下邳(古邳)城”难以让世人信服了。

疑古:黄石公下邳圯桥授兵书于张良不在今古邳而在岔河牧猪河上

3、黄石公授张良兵书的故事中有“三约五期”的情节,这种情节安排使人生气而又发笑,可令人生 气发笑后细细想想,是情在其中,情由可缘。司马迁载:“五日平明,与我会此”、“五日早会”、“五日复 早会”与“五日平明良往”、“五日鸡鸣,良往”、“良夜未半往”。这三次“三约”的时间分别是“平明、 鸡鸣、夜半”,在这些“早会”的时间,司马迁早己明确交待张良“亡匿下邳”和“下邳圯上”的“下邳”是 指下邳县内,而有些考据者和作注者非把他与下邳城串在一起不行。试想秦始皇兵多将广,打败六霸国而统一天下,威震四方,何尝一个区区弱男子对付的了,再者张良虽有熊心豹胆刺杀秦始皇,但以失败告终,自知不是秦始皇的对手,他已心灰意冷,不会选择秦家兵把守森严的下邳城去避难。在秦始皇“天下大 索”中他宁错杀一百不漏一人的时局下,秦时下邳城有四门,有高墙壁垒之称,城上有巡吏,城中有巡捕,门前有守卫,他又怎能混入城池。即使秦始皇“大索”10天,他也难以在城中幸存。如果幸存他也不会在城中久居,只得逃出城池寻求安全地方隐居。在这种 情况下,黄石公约会张良在城东门外小沂水的桥上,张良怎么能三次从城门紧闭,巡吏、门吏严加搜捕的城中而安然自若的在“夜半”里随意出城约会 呢?同时,黄石公隐居在黄石山上,距下邳城120里之遥,一位年迈的老人又如何相识和约会城中的张 良。且黄石公授兵书是有目的,这种城中城外的里应外合的举动,不是葬送张良的性命吗?再者,黄石公约会在不安全的环境下一位 流亡之徒,只能是匆匆忙忙地、偷偷摸摸地进行,而不应是在“三约五期”中怒斥 约会友人,可见约会的地点“下邳圯上”,更不会是在下邳城北门外的小沂水桥上了;而是在下邳境内一处宜 于两个潜居者能三番五次随意走动约会授书的小河桥上。事实如此,黄石山、张家楼、牧猪河上圯桥均是在下邳县北部人烟稀少的边陲山区,这三个地方都近在咫尺,在2里路之内。(秦汉时建村名为张家楼)是情存理中、身居村中的无可非议的史实。只是司马迁在记史中按记史习惯未详述这小小的山村罢了。事实考证张良是隐居在岔河镇西桥头村(春汉时期张家楼和的乡村,约见的”下邳圯桥“就是村东的牧猪河上石桥。

4、《史记·留侯世家》载:黄石公与张良相遇下邳圯上。“至良所,直坠其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而且张良遵命“长跪履之”。从这句话的言词中, 我们不难看出,黄石公把他的鞋子脱掉到桥下的河中,桥下必定是一条少水或干涸的并不宽不深的小河沟,桥也是一座小桥。这条河沟决不是下邳城“北门外”的小沂水,秦时“沂水”前虽加上“小”字,却是泗水入口处的一条又宽又深的波浪涛 涛的河流。沂水(今沂河)是苏北一条大河,它发源于山东省沂蒙山区,落差很大,上游的客水均入沂 水流径入泗水,入下邳城的落差高程35-60米左右,是下邳境内造成洪水泛滥的灾害的害河。“下邳城东小沂水”位于入泗水口处,大旱之年也不易干枯无水。《邳州志》云: “川莫大于河,浸莫大于沂”,可知沂水之大。在这样的河上架桥,秦时是够做到的,但也并非易事。即使有桥,黄石公 也不会把鞋脱掉河水中让水冲走?张良也难“下取履”而“跪履之”。所以司马迁记述的“下邳圯上”与 “坠其履圯下”“下取履”“跪履之”是相符的,不矛盾的,是“据事实录”的写“史法”。这样人和事才能成立,《史记》才令人信服。显而易见,司马迁不是记述下邳城北门外沂 水上桥,而是记述下邳境内的一条小河上的小桥。笔者考证的黄石公授张良兵书的“下邳圯桥”,就是座落在张家楼(西桥头)村东牧猪河上的乡间小桥,是据证属实的。

5、《史记》载:“后十年,陈涉起兵,良集聚少年百余人。景驹自立为假楚王,在留。良欲往从之, 道遇沛公。沛公将数千人,略地下邳西。遂属焉。沛公拜良为厩将,”这句话不仅交待张良聚兵西征的时 间(后10年即前207年)、背景(陈涉起义),还交待他去“留”地投景驹(微山湖一带)时,路上遇到了 刘邦将数千人的队伍,因情投意合,在“下邳西”归属了刘邦的队伍,刘邦拜张良为厩将的情景和 “略地下邳西”这个地点,从这段记述表明张良潜居聚兵地点不是在下邳城,而是远离下邳城僻远的村庄而距“留”地不太远的“略地下邳西”的地方。笔者认为:

其一,下邳城不具备张良潜居10年的环境,更不是他在此潜居并能带领百余人仇同义合一道灭秦的少年的条件。在下邳政治中心城潜居,并能惑纵民心、操纵人马,不 是“亡匿”之徒张良坦白身份起兵反秦的地方。而且司马迁在这个故事中未交待起兵地点在“下邳城”,只交待“下邳西”路遇刘邦,怎能说张良隐居“下邳城”和兵起下邳城呢?可以说与《史记》不符,与史实相悖。

其二,下邳城(古邳)在彭城之东,留地之东南,留地边界处距留地五百余里路,如从下邳城出发,一是要穿越彭城,二要纵贯下邳境内,不是张良带兵1-2天所能走到的地方;与“略地下邳西”的留地不符。

其三,“略地下邳西”的留地与张家楼(岔河境内)成东西一条线上,仅距百余里;张家楼是张良隐居、带兵伐秦出发的真实地点。而“略地下邳西”与今境邳州界基本相同,约在今山东省台儿庄西及西南地域,其西、西北为留地。如果指“下邳城”(古邳)之西的“下邳西”相距不足60里就是彭城地域,不是留地。留地与彭城界(在彭城北60余里处、彭城东北100余里处)。略地“下邳西”更不是指下邳城(古邳)西这个地方了,下邳城略稍西无留地,而是彭城地域,因此,“略地下邳西”正是指张家楼略稍西和西北留地这个地方,别无他指。所以“下邳圯上”定位在下邳城更与《史记》所载张良带兵西征在“下邳西”路遇刘邦地点不符,使《史记》所载事件前后产生矛盾。这是对司马迁《史记》所载事件发生地的曲解。

其四,张良所“聚少年百余人”必定是与他相处10年的穷人子弟和志同道合的友人子弟,且是经过张良训练过的少年。张良只有在僻远的山村与民众相处10年,才会得到民众的信任,他才会有人力物力的支持作后盾,村人才会把亲生儿子交给张良去打仗卖命。“下邳城”(古邳)里不会容许张良多方相处摔打训练兵士兵术而赢得民众之心的,也不会出现这种局面的。再者没有人给予物资支持他是行不通、走不出去的。就是富家子弟的张良也难以有这巨大的资金作后盾支付百余人的生活费用和优抚家属族人呢?

(二) 张良“集聚少年百余人”西征讨秦之地就在张家楼

(1)张良潜居岔河镇张家楼10年,赢得张家楼主人和村人的信任和庇护,得到了张家楼主人和村人的支持,西征时张家楼主人不仅做物资后盾又作后方安抚后盾。民间传说张家楼主人收张良为义子和女婿(待考),圯桥东首有子房村遗址。(今存)

(2)张良在张家楼主人和村人的庇护下,可以采取不同方式招兵买马,打铸武器,训练兵士,编什纪律,粮草供应等,并使出征者安心出征。云坛山后有何家洼村,村西有送子山,是当时送子离别之处。后以此命名。

(3)张良得黄石公兵书,可以在张家楼主人的庇护下有时间有精力认真研读、摆阵演练,这在下邳城就不可能去研读演练兵书。张家楼村前有读书山和藏书洞、读书处。村后有读书兵用石子摆兵阵“布子山”。

(4)张家楼属下邳西北边陲,距“略地下邳西”“留”地(微山湖》百余里,且又是东西一条直线,与张良率兵出征所行走的1-2天路程大体相等。据考察,在距张家楼西50里处有一座山,叫扒头山,是张良率兵出征下邳西遇刘邦处,因张良与两边义同道,张良队伍编入了刘邦队伍,这支队伍没有军帅头了,扒头山由此得名(台儿庄西南处)。在张家楼后的登高山(今小埠山)前,60年代出土秦汉间打铸的兵器一捆和红炉具,今存有铜戈、箭头等兵器具。

(5)张良从张家楼率兵西征与寡妇林出土的墓志铭文字吻合,与送子山名来历吻合。笔者收藏一块寡妇林处出土的并有相应文字的墓志铭砖刻。

二、“下邳圯桥”座落在岔河镇牧猪河上有史有据

(一) 勘查古碑文记载,更可确立“下邳圯桥”座落位置在牧猪河上。

岔河境内黄石山东麓黄石公庙遗址上今存有元代古碑,为大元至元五年“重修庙记”(黄石公),碑文载:“昔日有一仙人来此,出神若化,无人可识,时于汉楚会之际,圣人显于圯桥,观其人之善恶无如之也,奇哉,子房焉能度之三化授书于圯上,斯人后能辅于高祖而致为臣,以定汉朝天下而平矣。”碑文中明示出“仙人来此……圣人显于圯桥……子房焉能度之三化授书于圯上”。“来此”是近指,不是远指,即是在岔河境内黄石山不远处的地段。秦汉时黄石山西、山北、山南无河流史和桥史,只有牧猪河上有一座圯桥,这座桥与张家楼仅1000余米,距黄石山仅2里路,近在咫尺。“仙人来此”、”显示圯桥“不会远指120里外的下邳城东小沂水上的圯桥的。

良壁兴化院大元至元八年重修兴化院碑文云:“东临天台泇水泻千里之洪波,南望黄石孤峰擅一方之胜。”这里的泇水即东泇水,前身为祠水。“一方之胜”是指“黄石公圯桥授张良兵书”的圯桥胜迹,或指人们建庙祭祀黄石公、张良的胜迹——黄石公和张良享祠“黄石公庙”。

明嘉靖十四年“重修黄石公庙事峻”主持隆彻所记贞子告曰:(郡人冠带散人贞庵王业撰文)野史言曰:“志有之授书坊,在郡治南(古邳)一里许,倾废未久,坊下圯桥是正公(黄石公)出游遇孺子(张良)处也。”明示了这一事件的地点发生“在下邳城东小沂水上”为民间“野史”,其为传言,不可信。也许因有传言这里的文人才在下邳城南建有纪念性的“圯桥”,决非秦汉之际黄石公授张良兵处的圯桥。

光绪岁次年,良壁邹氏所建三教堂《重修碑记》,为明立碑文清代重刻,碑文中有交待三教堂座落的方位云:“……兹圯之北有良璧圩,前明邹君讳文贵之所创建也及,国朝康熙拾有五年公子孙而著之,可谓善先人之志矣……”良壁圩今为良璧村,距牧猪河圯桥10余里,为南北方向,良壁圩以圯桥为座标(中间无村、无河、无桥史),说明这座圯桥遗物还存在,圯桥的意义和影响之大,不然村、庙不会用此作为座标的。决并非指相距160里地之外的下邳城北门外的圯桥,更不会用相隔千山万水的“下邳城”北门外的圯桥作村、庙的座标。

(二)从出土文物,佐证“下邳圯桥”就是指岔河境内牧猪河上小桥。

1.《史记》载张良在“下邳圯上”纳履得兵书,那么圯桥属于什么结构什么形状的桥?司马迁未有交待。对于圯桥的猜测有二:其一,圯桥是木桥,其二,圯桥是石桥。这两种猜测以后者居多数。经过笔者实地考察和调查,圯桥是座落在云坛山、小埠山之间的牧猪河上的—座石桥。1980年,听90多岁的老人们讲:圯桥桥墩是三块很大的红石立起来的,垒成两个桥洞,上面放四块长条石板作桥面,时称圯桥,又称“七石二洞”桥。这“七石二洞”桥是架在牧猪河河槽中央的,涨大水时水可漫过石桥;如果河中水面加宽,为交通之便,人们又搬来石块在桥两头有水的地方放上,一步一块延续很长,石块时隐时现,要踏石过河,为步履石桥。这种形式的石桥与古时俗称徛(jí)桥相符。如《尔雅·释宫》中所说:“徛者,步桥也。即聚石水中,以备步涉者。”称步履桥,现在称水漫桥。又因此桥是依徐山(云坛山)而建的石桥,桥东有徐偃王隐居的徐山(今云坛山),桥南有戴庄镇的依徐山,因在徐山前而称之为依徐山,桥因正在徐山下的河上,百姓也称为依山桥。“圯”与“依”同音,其义不同。又因石桥在两山之间,宋时又叫“夹山桥”。所以现在仍有不少人读“圯”为“倚”音。是“徛”与“倚”形近又于“圯”音近而误读、误写。这座桥又口传为七十二洞桥,一是与“七石二洞”桥的近音俗称“七十二洞桥”。1974年旱改水挖出一块红石块桥墩,见方1米余,这是最早的圯桥桥墩。80年代挖鱼塘时,又在1.5米下面挖出二块桥墩石,石墩为不规则方柱形,石块高1.5米,宽约1米左右,这是圯桥的见证。牧猪河上圯桥历代都进行修复,至民国初期还存半孔和乱石块。1965年307国道(今称310国道)就建在圯桥遗址边上,成为古今大道,圯桥残迹至今不得复见。

秦汉时这里人们称这座桥叫“圯桥”,《史记》载是有根据的。据传说这座桥是周穆王时期,徐偃王逃至“徐山下”(云坛山、依宿山一带)为方便随民而修建的圯桥。因这条古道从那时至今都是人们沿山坡高地行走的道路。毁了修,修了毁,历尽沧桑,一直横架在牧猪河上,历经四千余年,名字虽变过多次,但人们心中仍知道这座桥是张良纳履得兵书的圯桥。

(1)、“圯桥”与“依山桥”、“徛桥”是当时地处楚国楚民民间口语俗成而不同时期的不同叫法,只是司马迁在《史记》中采用的是楚民共同对桥的称谓,正如考据家服虔曰“圯,音颐,楚人之谓桥曰‘圯’”相符。至今桥头的东桥头村中仍有依山寺;桥南仍有依徐村;现今坐落在桥两头的村庄仍保留昔日村名,桥西的村庄仍叫西桥头,桥东的村庄仍叫东桥头。这是千百年来当地历史的淀积和历史事件产生的结果。在“下邳城”或其他地方有如这片土地历史悠久,沉淀深厚和以历史事件、历史人物而命名的山川村庄吗?也没有如此古老的古道、古河和古桥,更没有这么多以黄石公授张良兵书故事,张良、黄石公隐居此地故事而命名的山川村庄、桥名。

(2)、从实地考察和出土文物佐证此桥称“圯桥”或“圯”,同《史记》载“圯”相吻合。在桥的下首(东边)云坛山边有一村庄,因居圯桥左首当时称“圯下村”。1996年,笔者在烧砖窑处寻找到一块汉代墓志铭砖刻,落款处刻有“武原圯下何氏”文字,确切记录了圯桥所座落的位置和村名以及墓主姓氏。现在的东桥头和西桥头村也是因座落在牧猪河上的“圯桥”或“依山桥”或“夹山桥”的东西两头而命名的。“依山桥”是由“圯桥”音近转名而来的,也于服虔曰:“圯,音颐,楚人谓桥曰‘圯”’是吻合的。战国时这里属楚地,秦汉之际此地也属楚地,只是下邳和武原区域有重叠的时期,武原城(即鹅鸭城)仅距圯桥20余里,时为武原辖地,砖刻落款为“武原”实属也。

这块墓志铭砖刻对考查圯桥位置有很确切的的史证价值。墓志铭内容为“夫君从良西师未韵招魂葬记”铭文。考证这块汉代砖刻应在张良率兵西征以后的50-60年之间,是随张良西征青年的妻子,至晚年未得到丈夫音信而做的招魂葬仪式时物件。“西”字在秦篆中不简写,但在汉代中已写成今日“西”字,这在《砖瓦陶文大字典》中和其他文献中都有收录。

①“夫君从良西师”证实了张良潜居在张家楼,并在张家楼、圯下村、何家洼等村带走向西征伐的青年100余人。也证实了《史记》所载“良集聚少年百人”的史实及地点。

②“招魂葬记”秦汉时已成民间风俗,至今沿袭。“招魂葬”源据出于《礼记.丧大记》,从周朝就有定制,有招活魂和招死亡魂之别,招活魂有“复采”招魂官或巫人进行,招魂称“复”,衣冠有等级区别。招死亡魂要到郊外四方招魂,用死者衣服裹好亡魂,后在巫人的招魂仪式中入葬复土。这也于《史记》载“道遇沛公……略地下邳西,遂属焉……沛公拜良为厩将”的路线、方位吻合。

③墓志铭砖刻的出土,于传说“七寡妇坟”相吻合。故事梗概是这样的:张良带走青年百余人西征后,大部分人在沙场上战死,而无有音信。其中有七位做了寡妇的老妇人等到死也未得到丈夫的消息,她们苦命相连,相助相敬相爱到白头,商定死后也埋在一处,最后七位寡妇按商定计划,先后在云坛山西角的地块上堆起了七座坟头,后称七寡妇坟或七寡妇林。这个故事诉说的是战役带给人们的遭遇和血泪,也告诉我们,汉代张良就是潜居在这个村子里的,就是从这个村子带百余人出发西征灭秦的史实。

④张家楼为下邳与原武交界处的古村庄,向北不足40里为郯地。秦时(前221年)治下邳县。西汉公元前201年(汉高祖6年)废韩信王号,封刘交为楚元王,治彭城,分下邳为武原(史书注为今泇口村,笔者考证为今梁王城遗址处)、良城、下邳三县属楚,并封卫不害为武原侯。此墓志铭砖刻为“武原圯下”,当属这一时期之内的亡者,公元前207年张良率兵西征伐秦,传说和墓志铭内容与张良西征史实的时间吻合。死者的墓志铭是“西征”后几十年的事,政治地域由下邳改置为武原也是几十年的事。但与史实地点相属,是考证“下邳圯桥”座落和张良其人其事的很有价值的文物证据。

(3)、1990年笔者在牧猪河圯桥西首处,寻到一块 有脚印的“进履石”残块,脚印半只,为前足部分,长16厘米,宽10厘米,深2厘米,这块“进履石”与清康熙《邳州志·古迹》述“有足形者,有膝形者”进履石同。这说明清康熙《邳州志·古迹》所载有进履石的的圯桥在“授贤社沂水上桥”,是不实际的。具了解,牧猪河上圯桥西首唐宋元时期立一块高一米余的石碑,上刻“张良纳履处”隶书碑文,并刻有张良“跪拜”石一块,上有“跪印”、“足印”笔者收到的可能是当时遗存下来的一部分。充分证明了“下邳圯桥”的座落和黄石公授张良兵书处的圯桥,就在牧猪河的小石桥上。授贤社距下邳城(古邳)80余里,距黄石山、牧猪河有90余里,那里是平川之地,秦汉之际以沼泽地为主,受大沂河水灾害较多,不宜居者乐业,也不是张良选择避难的好地方。“授贤”之词难以表明“黄石公授兵书举贤人”的史实。

三、人文历史环境,印证了历史事件和张良活动的根

以牧猪河上圯桥为中心,怀抱十余座山头,这里人杰地灵,是卧虎藏龙之地,故此,这里的山山水水都留下张良和黄石公的足迹。山河命名的历史意义更阐释了“下邳圯桥”在牧猪河上的位置。

(一)从山河命名的意义看张良与圯桥的关系

① 、登高山,又叫布子山,今称小埠山,座落于西桥头村北首,山海拔47米,它东临牧猪河及圯桥,北临古道(今310国道),山前座落张家楼(今西桥头村)。是张良常登此山,眺望秦兵悍吏来村搜捕, 逢吉避凶,见路上难民百姓路过,下山询问韩国、了解反秦的消息的哨所。为此,叫登高山。又因张良在山上读兵书,用石子布阵演习兵法,又叫布子山。

②、读书山,又叫明山。于西桥头山相连的东山头,山海拔80米, 山东临牧猪河,隔河相望云坛山和依徐山。山上有张良隐藏兵书的藏书洞(已被破坏),山东麓临牧猪河岸边有张良读兵书处。张良得兵书后利用放猪时在这个地方读兵书。张良还栽了一棵黄连树,寓为“栽上复仇树,不忘亡国苦”。树下有一块1米见方的红石,石边是他摆兵法、画兵阵的地方;他在这里苦读兵书,明白了兵法的阵路谋略,故此老百姓叫这座山头为读书山或明山。黄连树因年老根枯,在1937年时被风刮倒,干粗三人合抱,干高15米左右,树冠亩余。山前麓隋唐对期建有子房祠,后称张良庙,焚于宋末元初,后庙上又建有观音堂,张良像移入黄石庙共享烟火。

③、白马寺山,西桥头山西峰,山海拔90米,是张良寻师所骑白马在此歇蹄而死的地方。白马死后就葬在山上,山上立白马蹄印石一块,故称白马蹄山或白马石山。山上今存一处马蹄泉,(80年代初破坏)泉后为白马坟。唐代在马蹄泉前建有白马寺庙,后又称白马寺山。前坡有马乳泉两孔,泉水如乳汁、徐徐外溢,60年代开荒植林时毁坏不存。

④、歇子山,位于白马寺山前一座小丘,山海拔45米,在白马寺山和张子山之间,上面山石叠障,石头又大又平整,如桌、如床、如凳。是张良管理张家楼花园时,在此山石上歇息的地方,故此山叫歇子山。山上原有子房床,毁于70年代采石,今已不存。

⑤、张子山,又叫张山子或叫显羊山(羊通祥),今叫东黄石山。山海拔94米,东临牧猪,河河绕山前南流,今西临西加河,沿山边南伸,两河交接后入运河。张良常在此山上避难,山东北角有他避难息身的子房洞(60年代被解放军打成防空洞)。张良潜居张家楼10年,张子山为他避了不少难,使他逢凶化吉,故百姓称为张子山或显羊山。山西边为黄石山,两山隔河并立。

⑥、小饭山,又叫小犯山,俗称讨饭(逃犯)山,位于云坛山东边的山头,它与云坛山相连,东 临艾水(分洪道),西临牧猪河,南望依徐山,北依古道(今310国道)。云坛山上有徐堰王用五色土垒 成祭天的“云坛畤(zhì)”。山前坡是徐堰王修建的徐国都城(今称十二进院落),“云坛畤”与依徐山 的“神龛”(即韩信瓜屋)相对在南北轴线上,山和城构成“匹”字形地势,与牧猪河又构成“四”字形地 貌,是藏龙卧虎之地。这里是张良受“天下大索”时到此隐身讨饭的地方,俗称讨饭山,百姓就叫小饭 山。又因张良是秦始皇“大索”的“罪犯”逃到这里的“犯人”在山上避过难,因此又叫小犯山或逃犯山。山上有 藏饭洞后毁陷而无寻残迹。

⑦、小送山,又叫送子山。位于云坛山北,山海拔40米,北临古道(今310国道),东临何家洼村,因张良率少年西征时,为村民送子入伍西征分别之处,因得名为小送山或送子山。

⑧、黄石山。因山中隐居圯桥老人黄石公而命名黄石山,山上有赤松洞、赤松坛、人参涧、黄石冢、黄石公庙等10余处遗址。现存古碑八筒,其中有元代至元五年村长带村民重修黄石庙时所立的石碑。

⑨、牧猪河,原名祠水,剑水(涧水),号长利池,又叫小沂水和东泇水。因张良潜居在张家楼,给张家主人四季放猪在河边,老百姓称为牧猪河。这条河因东依徐堰王祠,史书中叫祠水,因中间大而两首细而长,又叫剑池,俗称池水或长利池。时常与沂水支流混流,又叫小沂水。张良在这里生活10年,这里的山山水水无不留下张良的足迹和轶事,这里的山山水水造就了张良豁达的气度和胸怀,这里的山山水水和春夏秋冬更替的色彩,造就了他审时度势而励精图治的性格,以致这里锤炼出一位谋略家和军事家——张良。

这些山名河名都与张良有割不断的脉源,有村人对张良忘不了的情缘,也是研究圯桥、张良历史的根源。没有其人其事的足迹,能有这么丰厚的文化内涵吗?下邳(古邳)和其他地方能有这么集中的历史文化遗存吗?否,这里已营造了得天独厚的徐文化和汉文化,具有邳北研究和旅游开发并用的深厚文化资源。

(二)从古村遗址及村庄命名的根源,印证“下邳圯桥”的位置。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山丘高坡傍水地带是人类繁衍生息聚落成村的最佳选择,云坛山、牧猪河两岸在新石器时代已有人居住。2003年春天出土石斧2把,砺石一块;牧猪河东岸有一处古代遗址出土商周时期陶鬲,足以说明这里历史悠久。秦汉时期这里村庄较多,因山、水、物、人等方面命名的村庄均能够考察出古村遗址及村名来历的根源,也能见证“下邳圯桥”座落的真正位置。

①圯下村。秦汉时,因在牧猪河上圯桥东首(汉时右为下),云坛山西北坡处建村,以圯桥为方位座标而命名的村庄,与出土“武原圯下”墓志砖相吻合。1984年,这里有秦汉时建村烧砖古窑址2座,并出土家犬在湿砖坯上印下的2个犬足印子砖,铁剑一把和较多陶器。

②何家洼。秦汉时,韩国被灭,韩国的贵族、韩氏族人以及张良的公族人逃荒到云坛山下居住,因村建在平洼处,叫何家洼。何家洼村人多为韩人和张良的公族人。一因张良顺河入邳潜居,二因张良博浪沙击秦未成而受大索牵联而外逃,又因族人临河居住,改韩姓为何姓。何氏家人后因村洼积水,拎子背老迁到村北土岭边居住,又叫拎子村。明时因村前有一片树林改为林子村。今村中50%的人口为何姓。

③子房村。又叫小房村。在牧猪河圯桥东首偏北的土滩上,传说是张子房在此居住过几年时间,并在此种过菜园,后人叫村为子房村。2003年春,遗址出土汉代实用水井陶圈,高40厘米,直径1米余,并出土铁剑一把和汉代陶器。

④张家楼,因韩国贵族张氏(也可能为韩氏改姓)避难到小埠山处,在山前建宅院,而门楼又高又大,叫张家门楼;后有逃难人在他宅院附近居住成村,称张家楼。是张良潜居之所。张家楼村遗址60—70年代两次出土打铸兵器与红炉焦灰土块,其形未损坏,同时出土一捆铁剑,今存铁刀、铁剑各一把。

⑤黄石村,因圯上老人黄石公隐居山中,此山叫黄石山,距圯桥、张家楼2里,座落在黄石山前的村庄,为纪念黄石仙居和圯上授张良兵书之事,命名为黄石村。山上古遗存10多处,出土汉画像石十多块及陶瓷器、铁铜兵器等。

⑥张家花园。花园在张家楼南读书山前,张子山东的空旷地里,是张家楼主人创建的花园,张良曾在园中浇花做花工,并在园中读兵书,练吹箫,与张家楼主人议事。山上有张良读书处,藏书洞,70年代因开山打石破坏。

⑦圯桥。座落在张家楼、圯上村、圯下村、子房村之间的牧猪河上(原剑池水)的古道中,古道秦时为驰道,是梁王城、武原城、鹅鸭城、艾山县城东西横贯的必经大道,与下邳城构成“ ▽”交通网络。因大道是沿山边高坡无积水处伸层,历代沿循其道,至今310国道和邳苍公路,枣庄至睢宁路多循其道,仍构成“ ▽”道路,故桥史悠久。此桥是张良纳履得兵书之地,桥边出土有铜戈、固桥板的“铁巴子”和跪拜石印等。

(三)、何氏家谱序文佐证了张良潜居、纳履和西征事件的史实。

下邳何氏家谱,为明嘉靖24年续谱,序文是转抄古时家谱序文,内容为:“据姓氏谱子房五世于韩,自博浪沙阻击而后,始皇大索天下,韩人无几,通改姓韩者为何氏。历经汉代隋唐宋等几代,有传人三高,其尤著名也……至今家族于斯何时迁至何地概不可考……则不忘可为,后人赞纵姓基是为此序。” 从序文中可知,何氏原为韩姓改为何姓,其原因是张良击杀秦始皇未成而秦始皇“天下大索”而造成的。“韩人几无”可知秦始皇“天下大索”之残酷,不知多少人丧命秦兵刀下,便可知张良改名姓的原因,可知何氏家人与张家楼主人逃命至此的原因。故可证实《史记》所载张良“亡匿下邳”是潜逃到下邳境内,而不是下邳城(古邳)。从张家楼、圯下村、何家洼座落在牧猪河两岸足可以说明村中不少人是韩国人,都会象张家楼主人那样去呵护、支持、资助张良的,这是他能在此生活10年,在此带100余人去西征的原因所在。据何氏人说:张良从河中乘船逃至下邳,改韩姓为何姓,原因是河水把张良送到下邳,是河水使他躲过秦兵的追杀,因秦兵为陆兵,很少有会水的水兵,乘船而逃可以躲过秦兵的陆路追捕。这也与史实相符。于是为纪念河神保佑而改称何氏(古文字何、河、荷不分),来下邳后也靠河居住,以河为生,“河”与“活”谐音共生也。据考查下邳何氏90%居于河边、水边、洼地、平原,很少居于山边高处的,居住在山边也选洼处,如何家洼。下邳何氏为“三高堂”,家谱云:“下邳韩何不分,不忘其本。”由此推知,张良的家庭成员如果还未被秦始皇杀害的话,也会随韩人逃至此(待考)的。

新沂何氏谱仅记:“兵变迁,星居散处”,堂号为“积善堂”。“兵变迁”“星居散处”也表明秦灭韩后,韩氏遗民为存人力而分散居住的情况。

东海何氏为“梅花堂”,体现何氏傲冰雪求生存、求发展的情况。

《中华万姓溯源·何姓》云:“出自姬姓,周唐叔虞裔孙韩王安为秦所灭,子孙分散江淮之间。”也于《何氏谱》所载情况吻合。因张家楼主人是韩国贵族,何家洼何氏是张良韩国公族,张良才能隐居10年,张良才能率兵西征,并得到了庇护和资金的支持。从何氏家谱序文看,何氏如不是韩国人,与张良没有亲缘关系,何氏不会认张良为族祖的,何氏如果与张良没有亲缘牵连,何氏也不会改姓而远逃他乡的。只是张良改韩姓为张姓,而何氏改韩姓为何姓,都还是以韩姓为宗。

(四)、从历代文人诗句的描述中,考证“下邳城东圯桥”的存无

下邳是古县城,是文人志士相聚的地方,也留下了不少诗篇。查阅史料,从南北朝至民国古诗110余首,诗句中涉及到圯桥、黄石公、张子房遗址的仅11首。均是诗人怀古抒情的杰作。拜读这些诗句也能了解“下邳圯桥”坐落的地点和存在的情况。

北周庚信(513—581)《张良遇黄石公赞》“张良取履,跪授无辞,兵书一卷,长者三期,昔称韩相,今为帝师,谷城余石,返归旧祠”。诗句“取履”、“余石”未点明地点在下邳城;下邳城周边无谷城,谷城在黄石山邻近,说明“取履”、“余石”、“兵书”之事是发生在下邳县内,诗人在下邳城无从寻到,只闻其事,未见其物。与郦道元作《水经注》基本是同一时期(472—527)上下相差50年左右。比李吉甫考据早240余年。可见郦道元作《水经注》史料中的沂水“谓之小沂水,上有桥,昔张子房遇黄石公处也”材料不符。而与黄石山周边事件、环境相符。

唐代大诗人李白(701—762)《经下邳圯桥怀张子房》“我来圯桥上,怀古钦英风,唯见碧水流,曾无黄石公”从诗句可知李白却是来过下邳的圯桥,此桥就是张良纳履得兵书的石桥吗?否,其一,联系上下诗文,可知“我来圯桥上”是在圯桥事件发生的故土上,(非桥上)怀古抒情的,所见到的是波浪涛涛而南流的碧水,无有黄石公、张良所留下脱履、授书的痕迹。其二,题为“经下邳”,并非指李白来圯桥就是下邳城。其三,时李白正居鲁地济宁一带,乘舟顺武原水南下,经过下邳黄石山南和西边的武原水,不能专指下邳城。其四,查阅史志,下邳城唐代无桥史记载。从全诗可知,是浪漫诗人李白借景生情抒发不济身世之作。

宋代文学家苏辙(1039—1112)《下邳黄石公庙》“圯下相逢南北人,三邀不倦识天真,十年却见谷城下,寂寞同收一梦身。”其一,从文题可知“下邳黄石公庙”就是下邳县内的黄石公庙,宋代黄石公庙祠乃在黄石山上,不在下邳城。“下邳黄石公庙”与“下邳圯上”的“下邳”释义同。其二,内容是诗人见到黄石公庙,触景生情,咏人咏事,不沾下邳城一点言词。

元代诗人陈孚(1240—1303)《圯桥》“履印青苔迹未消,一编经佐圣明朝。”从诗句中可见“圯桥履印”之迹,可“圯桥”是在何方?诗句未交待,仅交待“圯桥上留下足迹”长满青苔,可见桥已无人行走很久,并非在有水的河上。但同时期《太平寰宇记》所云“沂水,今号长利池,池上有桥”与诗人所见不符,说明诗人所见“圯桥”不在下邳城,或许就是黄石公庙邻近的牧猪河上的石桥,此处沂水,长利池,石桥仍名物俱在。。

明代诗人吴宽(1472年时期人)《题圯桥送张公实参议》“行经下邳城,试访留侯事,遗迹今何存,临流漫相指”。这是古诗中仅有一句“经下邳城”处的诗句,诗句表明不见圯桥和留侯庙,在涛涛地流水旁随友人乱指而望,却不见遗迹。可见黄石山东麓的黄石公庙遗址中所存明嘉靖14年重修黄石公庙云:“野史言,(下邳城)郡南有授书坊,坊南有桥”,可见“野史言”是事实。

明夏寅(正统年进士),《子房祠》“子房祠在大河浔(水边),漫草荒烟尚可寻”,可见子房祠在大河边被荒草淹没,只见遗迹而不见庙舍。与吴宽所言同。但与明代一些史志记载大有出入。

明末清初阎尔梅(1603—1662)《过圯桥》“授书人已去,尚有圯桥横,登桥凭吊久,慨然太息增”可见圯桥横卧之形,联系吴宽诗句“临流漫相指”之句,可知“圯桥”是距吴宽90年后所修之桥。这也与部分史志所写“圯桥在城北门外”如出一辙。实则为明代所建的圯桥。

清苏媚(1673)任邳宿河务同知《圯桥怀古》“炎刘一剑几更迁,纳履遗踪尚宛然”,诗中“宛然”之“桥”就是阎尔梅诗中所言“尚有圯桥横”同属一桥。均为明代所建,清代重修的当时以“圯桥”命名的之桥,并非是秦汉之际张良纳履得兵书之桥。

综上所述:诗人所言下邳城小沂水上桥是明末清初修建的石桥。在此之前的唐宋元时期圯桥不是在“临流漫相指”中,就是在“唯见碧水流”里,而未见桥身、桥形。再者这么多诗人文学家来到“圯桥”吊古览胜却不见一位诗人、文学家描述“圯桥”之貌的。可见他们也受“下邳圯上”即“下邳城外沂水上桥”曲解的影响,远道而来想一睹“圯桥”之风采,还凭吊之心愿,所见到的是碧水涛涛南流。只是慕“圯桥纳履”之名,未入“圯桥纳履”之桥,只有在“下邳城”友人的指点下,借此而怀古抒情而已,因此,留给后人是难见“圯桥”其貌的诗句。

从诗句了解到:到了明中期以后,诗句就见‘圯桥”遗迹了,到明末 “圯桥”就“横”在城外了,“纳履”遗踪“尚宛然”了。这就印证了康熙《邳州志·古迹》所云:“授书院”、“进履石”是明清之物,实为“明万历年移入旧城外桥上。”的真实性。故而才有“履印青苔”和“漫草荒烟尚可寻”的诗句;才会有清代、民国方志的记载。但是“遗存”文物至今未见,是康熙七年大地震之因吗?否,可苏媚是大地震之后的进士(康熙十二年,1673年),为什么还不能见到“纳履遗踪尚宛然”呢?只能见到清朝中修的石桥?笔者多次亲临寻访下邳(古邳)圯桥,想找到一点实物证据,难啊!村中九十多岁老人云:“圯桥在今修水泥“圯桥”南边百余米,是十几块青石条子垒成的二孔残桥,是清代所修。民国时,我见到的石桥板上还留有石匠凿石的白道道印迹。”可见村人所言与清代民国史志所述吻合,足以说明是明清时期所修石桥。这也说明下邳城是文人墨客聚集的地方,比我们这里没有文化的乡村人聪明,会附会,会移花接木。又有古今诗文和典故作注,下邳城东门外沂水上的“圯桥”之址,被有文化的人当真的记入了《邳州志》中和各个文献之中,时过境迁,只有这史书文献笔记作证了,并以讹传讹至今。而真正的张良“纳履”之地因僻远被淹没而无人引注问津,黄石公授书的“圯桥”也因年远而被时间风化和被淹没似的难以证身申辩,而任凭后人作注和以讹传讹罢了。而今日,实物碑记作证,圯桥遗址文物佐证,下邳“圯桥”应该向世人正名了。

未完待续

(本文作者: 王如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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